第(3/3)页 这一进一出,就是工业的血液交换。 那些藏在旧家电里的芯片,此刻应该已经躺在了某个绝密研究所的实验台上。那是他给这个国家的一份见面礼,也是他李山河换取通天大路的投名状。 “二叔,你瞅啥呢?” 彪子从怀里掏出两个煮鸡蛋,在只有巴掌大的小桌板上磕得“啪啪”响,碎蛋壳崩得满桌都是。他对面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皱了皱眉,刚想开口,被彪子横了一眼,立马缩着脖子去看报纸了。 “瞅钱。”李山河收回目光,手指在玻璃上无意识地画着路线图,“满地都是钱,就看咱们有没有命弯腰去捡。” 火车一路向北,跨过深圳河,穿过大半个中国。 广州换车,继续北上。 绿皮车慢得让人心焦,但也让人能看清这片土地正在发生的巨变。 每一站停靠,都有无数双渴望财富的眼睛在闪烁,每一个背着编织袋的人,都是这个时代躁动的注脚。 三天后。 当一股子带着咸腥味和煤烟渣子的湿热海风灌进车窗时,大连到了。 这里没有香江的霓虹灯,只有巨大的龙门吊和满街穿着海魂衫、的确良工装的工人。 那股子重工业基地的硬朗气息,扑面而来。 刚出站台,热浪夹杂着叫卖声轰然而至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