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拉斯维加斯的午夜从不沉睡。 时书仪站在“浮光”博彩场门前。 想见顾淮野,并不容易。 他既然是老板,就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。 但是,幸好,她有钱。 还是顾淮野给的。 VIP厅。 空气稠密得能拧出金钱的味道。 时书仪穿着一件简约的一字肩针织衫与牛仔裤,长发微卷,气质干净得像是误入这场奢华迷梦的晨露。 她安静地坐在二十一点牌桌的第六个座位。 身后三步外,几名保镖沉默而立。 穿着合身马甲的客户经理再次俯身确认,镜片后的眼神带着职业性的审视: “小姐,您确认要启用最高杠杆?” 这里每天都挤满了想要逆天改命的赌徒,亚洲人也不少。 但在这位M国本地人眼中,亚洲面孔大多相似,他几乎分不清。 可眼前这位却不一样。 她很漂亮,带着东方特有的灵动甜美,清纯干净。 眼神里没有狂热,没有恐惧,只有一片近乎虚无的平静。 “确认。” 时书仪没有任何犹豫。 她递出的资产证明经过赌场严格验证,获得了三倍杠杆额度。 直接撬动了五千万美金。 当那堆代表惊人债务的浅紫色高额筹码推到她面前时,周围几道隐秘的视线扫了过来。 在浮光,能拿到这个额度且面生的客人,不多。 荷官是个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者,手法娴熟如机械。 牌局开始。 但时书仪的玩法,很快引起了注意。 她没有赌过,所以临时学了规则。 不管是其他赌博者还是博彩场的工作人员,都发现女孩每一手决定都基于最基本的二十一点策略表,像个刚背熟教科书的学生。 要牌、停牌、分牌、加倍,她执行得精确而死板。 但很奇怪。 她完全不在乎牌桌上其他人乃至庄家的动向。 一个能轻易调动如此巨额资金的人,不该如此……平庸。 这种平庸在高速流动的巨额赌注衬托下,显得异常扎眼。 筹码开始稳定地、无可挽回地流向庄家。 一把,两把,十把…… 她输得很有节奏。 仿佛钱根本不是钱。 “她在故意输钱。” 不是疑问,是断定。 这种规模的、目的明确的输钱,往往意味着洗钱、欺诈或更复杂的麻烦。 赌场主管调出女人的入场资料: “……查不到更多背景。联系老板吧,这笔坏账我们背不起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