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徐荣轻叹一声:“这山山绕绕的,鬼知道里头藏了多少毒死人的虫子啊。” 赵无安不置可否。 自打入山,道路就变得扑朔迷离,几人时上时下,时而自山缝之中穿过,时而又贴着悬崖的边向前挪动,半天下来,已经爬得筋疲力尽。若非靠着徐荣手中的地图艰难择路,指不定走了一天又会回到原点。 好在临近午后之时,代楼桑榆已从昏迷之中转醒,虽然无法自己下来走路,但至少能趴在赵无安的背上替他们指一指路,行进速度也快了许多。 为了尽可能甩脱来自身后的未知追兵,几人都沉默着赶路,只有代楼桑榆不时竖起食指指向某一个方向,而后赵无安便机械地迈动步子。 转眼之间,日渐西沉,天边已有星辰闪烁。 走了整整一天,以赵无安与徐荣习武之人的体魄,多少还能支撑,安晴却已经累得走不动路,甚至伏在马背之上也显得面色枯槁,连提缰绳的力气都没有了。 毕竟已是整整一天没有进食,徐荣也觉得如此行进太过破釜沉舟,于是建议停下休息。 一听终于不用继续前进了,安晴顿时大松了一口气,一下子瘫坐在了路边。徐荣收起地图,拾来些许干柴在她身边生起了一堆篝火。 赵无安将代楼桑榆小心地放在地面之后,转过身去,解下了身上的剑匣置于地面,伸手注入一道内力,顿时,洛神剑意充斥周遭三丈。风吹草动,尽入他眼。 徐荣瞥见了这一幕,心中暗暗有了些思量。 等赵无安将四周情况尽数排查完毕,悠悠靠在石壁之上闭目养神之际,徐荣凑了过去,一屁股坐在他旁边,故作不以为意道:“你看上去悠闲,其实心里比我们所有人都还要紧张吧?” 赵无安淡淡道:“对了一半。” “那就是说我还有一般猜错了?” “不是紧张,是兴奋。”赵无安睁开眼睛。 徐荣略感意外:“兴奋?” “我已有十年未至苗疆。”赵无安懒懒道,“这一次,平州对上谷如来,救走代楼桑榆,算是了了我两件生平大事。再入云州,便是与代楼暮云决战,我如何能不兴奋?” 徐荣愣了片刻,随即哈哈大笑道:“想必是肺腑之词,徐荣没看走眼,赵居士果然痛快!” 赵无安侧过头,瞥了一眼徐荣,“你呢?” 徐荣眨了眨眼睛,反应过来赵无安所言之物后,不厚道地嘿嘿笑了两声。 “想来也瞒不过赵居士。没错,我并非飞鹊营的普通士卒,乃是与苗疆燕弃冰将军一般,为主上执行密令,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银甲军。” 赵无安看也不看他一眼,口中侃侃道:“二十年前,造叶国凭一支号称是我骨为衣的铁衣军名震海内,引得大宋将之列为头号强敌,这才有了后来那导致铁衣军全军覆没的宋叶之战。战争结束后,反而是大宋也学起了造叶的这一套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