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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妈，是我，你的儿子少白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这一声回应，顿时让王玉霞喜极而泣，“儿啊，我的儿啊，我的少白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确认真的是自己的儿子秦少白，王玉霞伸手抱着秦少白的头，按在自己的心头上，声泪俱下：“少白啊，妈做梦都想着你能回来看看我，妈这是在做梦，我都不愿意醒来了呀。”

    “妈，你不是在做梦，我真的回来了！”

    秦少白仰起头，望着含泪伤心的母亲，一把紧紧握着王玉霞的手，贴在自己的脸上。

    这一幕，在场的人无不动容。

    就连见过太多这种场面的高若珊，也红着眼别开视线，旁边年轻的小护士挽着她的手臂，跟着哭红了鼻尖。

    门外，唐蕶薇亦是泪眼模糊。

    秦少白回来了，她将他带过来，还给王玉霞。

    王玉霞母子团圆，这一幕，让唐蕶薇多么羡慕。一声儿子，有人回；一声妈妈，有人应。

    想起多少次在梦里梦见父母，她都来不及呼唤他们一声爸妈，梦醒幻灭，蕶薇禁不然悲从心来。

    “儿子，少白，你快报警，快报警！”

    王玉霞紧紧攥着秦少白的手，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，她带着泪珠的双眼瞪大，一脸神色焦急，对着秦少白直吼道：“是唐家，是他们害死了我老公和我儿子，你快帮我报警抓他们，快点报警抓他们，别让他们跑了……”

    秦少白杳无音信三年突然出现，王玉霞既悲伤又惊喜，太多的情绪冲击性，果然还是承受不住。

    “不好，病人情况不稳定！”

    高若珊蹙眉，立即朝旁边的护士吩咐道：“小李，上镇静剂！”

    护士应声而行，动作利索准备针筒。

    “我老公传柏，是被唐中华害死的；我儿子少白，是被他女儿唐蕶薇害死的……不是不报时候未到，他们会遭报应的，唐蕶薇会遭报应的！”

    一声声凄惨的叫声，像一把把利刃，直直戳向她柔软的内心深处。唐蕶薇呼吸一紧，脆弱的心脏如被扎成筛子，一下一下艰难地跳动。

    王玉霞突然病发，挥动双手乱舞，抓破了秦少白的脸，抓掉自己绑发绳满头乱发，病房里霎时间乱成了一片。

    病发时，王玉霞失去神智，完全跟疯了一样。

    门外的人往旁边挪开一步，唐蕶薇瞪大眼睛背靠着墙，大口大口呼吸，屋里披头散发的画面让她心生恐惧不敢多一眼。

    当年妈妈遇车祸，就是这样披头散发，满脸是血，那个血淋淋的画面已经刻入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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